1,翻譯世說新語任誕
王子猷曾經(jīng)暫時借住別人的空房,隨即叫家人種竹子。有人問他:“暫時住一下,何必這樣麻煩!”王子猷吹口哨并吟唱了好一會,才指著竹子說:“怎么可以一天沒有這位先生!” 王子猷住在山陰縣。有一夜下大雪,他一覺醒來,打開房門,叫家人拿酒來喝。眺望四方,一片皎潔,于是起身徘徊,朗誦左思的《招隱》詩。忽然想起戴家道,當時戴安道住在剡縣,他立即連夜坐小船到戴家去。船行了一夜才到,到了戴家門口,沒有進去,就原路返回。別人問他什么原因,王子猷說:“我本是趁著一時興致去的,興致沒有了就回來,為什么一定要見到戴安道呢!” 衛(wèi)將軍王薈說:“酒正好把人引入一種美妙的境界。” 王子猷坐船進京,還停泊在碼頭上,沒有上岸。過去聽說過桓子野擅長吹笛子,可是并不認識他。這時正碰上桓子野從岸上經(jīng)過,王子猷在船中,聽到有個認識桓子野的客人說,那是桓子野。王子猷便派人替自己傳個話給桓子野,說:“聽說您擅長吹笛子,試為我奏一曲。”桓子野當時已經(jīng)做了大官,一向聽到過王子猷的名聲,立刻就掉頭下車,上船坐在馬扎兒上,為王子猷吹了三支曲子。吹奏完畢,就上車走了。賓主雙方?jīng)]有交談一句話。
2,世說新語 任誕以什么為主主要寫了什么
任誕第二十三【題解】任誕,指任性放縱。這是魏晉名士作達生活方式的主要表現(xiàn)。名士們主張言行不必遵守禮法,憑稟性行事,不做作,不受任何拘束,認為這樣才能回歸自然,才是真正的名士風流。在這種標榜下,許多人以作達為名,實際是以不加節(jié)制地縱情享樂為日的。名士作達的首要表現(xiàn)就是蔑視禮教,不拘禮法。第7 則記阮籍說的“禮豈為我輩設也”,就道出了這一點。他們不管男女有別?;閱识Y節(jié)等,執(zhí)意我行我素。第7、8 則記阮籍不顧“叔嫂不通問”的禮制,與嫂話別;醉后睡在酒家婦旁邊。第2、9、11 則記阮籍在母喪期間縱酒,以致親友來吊唁時仍醉態(tài)朦朧,裴楷只好無奈地說:“阮方外之人,故不崇禮制”。其次就是不分場合。不分時候地縱酒放蕩,不管為官居家,都毫無節(jié)制地飲酒。例如第28 則記周伯仁喝酒“嘗經(jīng)三日不醒。時人謂之三日仆射”;第12 則記人和豬共喝一甕酒。他們以為這就是名士風流。第53 則記王孝伯之言,可說有點睛之妙,他說:“名士不必須奇才,但使常得無事,痛飲酒,熟讀《離騷》,便可稱名士”。除此以外,他們要隨心所欲,不勉強自己,不限制自己。例如第47 則記王子猷雪夜忽憶鄰縣戴安道,立刻乘船去拜訪,經(jīng)一夜才到,可是又及門而返,說:“吾本乘興而行,興盡而返,何必見戴”。其余如賭博、搶劫、偷拿別人財物、酒后唱挽歌、言談不檢點、等等,都是故意放縱自己的表現(xiàn)。至如第31 則記殷洪喬去上佳時替親友帶了百來封信,走到半路,把信全都扔到了江里,聲稱自己“不能作致書郵”。這純是一種不負責任的無賴行徑、與名士任誕似無甚關(guān)系。任誕的動機,各人或有不同。第13 則記阮籍不同意自己的兒子“亦欲作達”,可見阮籍有時是不得已而為之,他要借酒澆“胸中壘塊”(第51 則),而他的兒子只是為了追求名士風度,無怪他要反對了。有的名士借作達以避亂世,有的名士要求在官場中保留一些個性自由,不失人的真性,其任誕言行對反禮教來說,有一定意義。但多數(shù)名士的任誕行為是不可取的。本書分立《任誕》一門,多少可以看出編纂者并不同意這種行為,還是主張以禮法準則來規(guī)范人們的社會行動。
自己做